初稿,待修改及完成。 驾驶、学习及路考 三维驾校 许教练 摘要 在现代社会,驾驶是一项与大家日常生活密切相关的活动,给生活带来方便,也增加了个体的独立性,几乎成为现代人必不可少的一项基本技能。同时,在现实生活中,大家耳闻目睹各种交通事故,每天都因驾驶上演各种人间惨剧。作为教练,在驾驶教学中,深切体会到很多学生对驾驶的学习有非常错误的想法,既为以后的驾驶安全埋下重大隐患,也事实上会让学生付出更多的经济代价,再一方面也给驾校的教学带来了困扰。本文将从专业的角度论述驾驶的各种特点、对司机的要求、目前驾驶教学的混沌性、学习驾驶的正确态度和方法以及如何准备和对待路考结果等,为广大学生端正态度学好驾驶技术,少花钱顺利拿到驾照以及更为重要的是减少以后的事故风险提供参考。 前言 我2001年因为工作的原因来到加拿大,在两年的合同工作期间考取了魁省的驾照。后合同期满,决定自己创业。我在2002年初拿到驾照,紧接着就买了车,自己开了起来。2004年底,在自己生意的空闲期,忽生想法,觉得自己驾驶还可以,就去一家驾校当教练,因为当时那家驾校对教练没什么要求,拿正式驾照两年就可以了,我在那里当了大约四个月的教练。印象深的感受有两点,一是驾校的管理很差,不同的教练教不同的东西,有一些东西明显教得不专业甚至是错误和不安全的,教学的内容和过程不规范也非常低效。二是一些学生学起车来很困难。这些感受让我萌发开办自己的驾校和开发驾驶模拟器辅助教学的念头。在2011年正式开办自己的驾校后,我接触到了更多的学生,了解了很多学生在驾驶学习过程中的不同经历和很多关于驾驶学习路考等的错误认识,也切身体会到一些学生的浮躁心态。由于驾驶学习有很多不同于其它学习的特点,不正确的认识将会让学习者付出很大的代价(比如很多次参加路考,直接付出可观的经济代价),甚至是不可承受的代价。另一方面,常有学生打电话咨询有关驾驶学习的问题,短短几句话又不能够把这些问题讲清楚。所以,一年多以前,就想着写出一篇文章来,比较系统和专业地谈谈驾驶、学习及路考,让大家正确地认识驾驶,克服浮躁之风,既为别人也为自己提高以后的驾驶安全。只是各种工作过于繁忙,也就一拖再拖。近来各种感受尤其深刻,也因驾校的工作已不需要我全部亲力亲为,得以着手这一工作。本文将分节论述驾驶的重要性和特点、驾驶的复杂性和对司机的要求以及规范驾驶的重要性。也介绍有关教练、驾校和驾驶学习费用问题。为了让大家顺利地学习驾驶,本文也列出驾驶学习注意要点,最后谈论路考和如何正确看待路考结果。 驾驶的重要性和特点 在蒙特利尔,公共交通比较发达,你可以乘坐轻轨、地铁和公汽去你想去的绝大多数地方,价格也不算贵。即便如此,驾驶也是需要我们掌握的一项基本技能:
(1)可以给我们节省大量的时间,原来利用公共交通你需要花一个小时甚至更长时间才能到的地方,自己驾驶可能二十分钟就够了; 在现代社会,驾驶事实上成为一项与大家日常生活密切相关的活动,是现代人必不可少的一项基本技能。驾驶在给我们带来各种好处的时候,也可能会给我们带来各种各样的麻烦,各种费用、罚单、事故、修理和上法庭,会让你有很多的烦恼,更不必说发生人身伤害事故了,一次大的事故可以让司机失去一切。另外,驾驶的学习也不同于对其它知识的学习。我感受最深的是对化学知识的学习,初高中时,自己都学得不错,后来上大学,专业与化学完全没有关系,到现在,以前学的化学知识基本上全忘了,特别是有机化学,一点都不知道了。学习驾驶则不然,一旦你学会驾驶,你很可能要终生使用。我以前有个朋友,不知道他多大的时候学会驾驶,也许十五六岁?他驾驶到九十六岁,直到身体情况不再允许他驾驶。驾驶学习的实用性还体现在我们学到的每一个动作,都要在以后的驾驶中用到。所有上述这些特点都决定我们要学好驾驶,驾驶也是值得我们花精力来学习的。 驾驶的复杂性及对司机的要求 我们每天在路上都可以见到各种各样的司机,男女老幼,不同种族和文化背景,拿一个驾驶执照,不同于拿其它一些专业执照,对本人受教育程度没有要求。这往往会给我们一个印象,学习驾驶以及驾驶本身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就像我们用腿行走,只要不是残疾,每个人都可以走好。这也可能是很多人把驾驶学习不太当一回事的原因之一,以至于有学生跟我讲,我不该从事教练这项职业。的确,表面上看起来驾驶真不难,基本的东西就那么一些,如转弯、换道,再加上趴车。但事实上,不是这么回事。你看看每天世界上要发生多少事故,你就知道要把车开好,保证自己和别人的安全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不同于我们学很多的专业知识如数学,它的难度体现在老师怎么讲你都理解不了,驾驶的难度不在这里,都很简单,一讲就明白,一学就会,它难在环境的动态;难在需要我们保持持续的注意力和警觉,我们需要不停地快速处理大量的动态信息,把各种简单的动作恰到好处地做出来;难在需要我们时常把各种驾驶规范和良好的驾驶习惯不需要别人提醒地用到驾驶中。在新法的讲课中,有专门的一节讲到驾驶的复杂性,我把它在这里罗列出来并加以解释和做一些补充。
(1)人的脑子不能同时完成两项任务。事实上,脑子是交替处理的,因为处理得很快,我们误以为它们是同时做的。这是我们人生理上的限制,有点像单核的计算机,你可以同时开很多的窗口,运行不同的应用软件,感觉上就是这些工作同时在做,其实计算机是在不同的时间段处理不同的任务。计算机的计算速度越快,处理的任务可以越多,表面上就看不出来任务完成的滞后性。人也是这样,动作越熟练,处理一件事用的时间就越短,在单位时间里就可以完成更多的工作,表现出来的就是协调性好。司机紧张、开车时打电话、看风景、想事情、对路牌和信号不熟习等等都会影响我们的驾驶表现,原因就在于此。 学习驾驶是一种完全不同于其它文化课程的学习,曾经玩笑式地写过谁容易学习驾驶,感觉就是贼。比较一下做贼与开车,发现两者有太多相似的地方:
(1)做贼要胆大,具有良好的心理素质。新手上来开车,往往是手脚不灵,精神紧张,担心的就是身体伤害。 在SAAQ的学习材料中,有一道练习题我最为推崇,揭示了驾驶对司机的要求。这道题是这样的: 什么样表明你是一位警觉的司机?
(1)我发不发生事故取决于别人。 答案是“我单独地对我和别人的安全负责”。以前给学生上课讲到这个问题时,理解还没那么深,2011年初我回了一趟国,在武汉开车,有一次要往右换道,我查盲点,明明右道有一辆车很近,我不能换道,国内的司机要我换,说“你在他前面,他自然看到你了,你换过去,他自然会让你”,这样的回答让我一下对上面的答案有了很深的理解。什么是“我单独地对自己和别人的安全负责”?特别是“单独”两字,意思是你不需要别人与你合作,你自己通过调节自己的行为来保证自己和别人的安全。当你需要别人或指望别人与你合作才能保证安全的时候,你的动作就是一个危险或有潜在危险的动作。比喻说上述换道的例子,你在离别人很近的情况下换道,指望右道的司机让你,这就是一个有潜在危险的动作。也许那个司机当时在分心干其它的事情、发愣想问题,他根本就没有朝你这个方向看;也许他看到你了,也知道你要换过来,但他开着一辆破车,刚跟一个与你类似的司机干过仗,情绪很激动,他不想让你;也许他想慢下来让你,但他发现他的后面跟着一辆大卡车,突然慢下来会很危险,或者是他的车根本就有问题没法及时慢下来让你,等等,当上面任何“也许”发生的时候,你的换道动作就事实上成为一个危险动作了。我们为驾驶制订一系列的规范,就是要求我们单独地对自己和别人的安全负责,即使是别人做错了,也要通过调节我们自己的行为来最大可能地保证彼此的安全。比如,过路口时即使是绿灯,驾驶规范也要求司机在过路口前左右看一下有没有人在闯红灯。有很多人教你在过红绿灯的路口时,如果你是绿灯亮后的第一辆车,你需要左右看,防止其它道上有司机闯黄灯和红灯,如果你前面已经有几辆车了,你就不需要看了。初看很有道理,但仔细一研究,你就会发现偷工减料不按规范做的危险。曾经教过蒙大的一位医生,她告诉我周末处理过一位事故中受伤的司机,他停在路口等绿灯的时候被后面来的车以100公里的速度追尾。我不相信,以为她搞错了,在50公里的路段,怎么可能会被别人以100公里的速度追尾?她说是的,因为后面的司机当时与他老婆吵架,情绪很激动,一脚油车速上去了,也没注意前面的红灯就高速撞上了前面的车。所以,过路口的时候,即使前面已经有车安全的通过了,一个好的司机也得提防着有人从横向道上冲过来,哪怕是横向道上的车已经停下来了,它也可能被后面的车追尾而被撞到路口中间,在冬天路滑时尤其要注意。 我把司机分成四类,第一类是主动肇事型,技术水平差,规则也不清楚,驾驶习惯也不好等,主动引发事故;第二类是被动受害型,没有主动犯错,但不观察,不预测各种危险,成为别人犯错的受害者;第三类是上面两种的混合体,先是受害者,遇上危险的时候慌慌张张,驾驶习惯也不好,忙中犯错,然后变成肇事者;第四类是上面提到的独立负责的司机。 综合起来讲,要做一个好的司机,必须做到:
(1)了解有关的法规、路牌、信号和交通规则。有的人讲,他开在路上看见警察就怕,因为不知道什么东西做对了,什么东西做错了。不下功夫了解有关的法规、路牌、信号和交通规则,轻则接到很多的罚单,重则直接产生危险。曾经有司机在网上发帖子问在哪里买有关的书籍,原因是他在短时间内被罚了很多钱,尽管他在国内开过车,也在魁省通过了理论考试和路考,但很多规则还是不清楚。也曾经有一位女士来找我教她开车,她拿驾照好几年了,我觉得比较奇怪,一般人通过路考就不会再找教练了,问她怎么回事,告诉我几年前一次在绿灯时左转,不知道让对面来的直行的车,被别人把车撞毁,人还没事,几年不敢开车,后来家里给她买了一部新车,才决定找教练补习。我问她,难道不知道绿灯不闪时要让对面来的直行的车?回答不知道,说以前教练总在考场转,我说,即使在考场转,也会遇上这种要让的情况。自己不用功,还冤枉了人家教练。作为教练,教学生的过程中,也会遇上学生不懂规则产生危险的情况。比如,就有学生在主道上开得好好的,在到有直行绿灯路口的时候,一脚把刹猛踩下去,问为什么要这样做,回答是看到了红灯(注:控制左转),类似的错误会让教练也防不胜防,你不知道学生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也不知道他把它当成了什么。教学生这些年,一个很深的感受是非常多的学生没有下功夫去读有关的驾驶方面的书籍,或者读了但没有去认真领会,驾驶知识非常贫乏。一个很普遍的现象是很多人热衷于做模拟题,这是远远不够的,很多的驾驶方面的知识在一些模拟题上根本就没有。一份耕耘一份收获,应试学习用在驾驶上弄不好会让你付出很大的代价,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 规范驾驶的重要性 驾驶规范的制定建立在广泛研究的基础上,从现实生活中发生的各种事故和血淋淋的教训总结而来。不同于一般的数学计算,出现了错误通过验算可以发现,驾驶则不然,不按规范驾驶或错误的驾驶并不总会通过发生事故的形式让司机意识到,而是表现为高的风险度。比如,不系安全带,一个人可能开车一辈子都没事,因为他没遇上紧急刹车或激烈碰撞的情况,但如果有一天碰上了,就很可能身体被撞到硬的地方或被甩出车外,在事故中受伤甚至死亡,所以不系安全带这种不规范的驾驶行为是一种高风险的行为,具体会不会在某次的行为中产生严重的后果,取决于环境。再举一个例子,在驾驶教学甚至在路考中,偶尔会有学生看错牌子,把菱形的提醒前方有停牌的牌子当作停牌(上面画有一个八角型的停牌)而突然刹车,这就是一种高风险的动作,但是不是这样做每次都产生问题呢?不一定,取决于环境。比如你第一次犯这种错误,一脚猛踩下去,一点问题都没有,因为后面没车;第二次还犯这种错,后面有车,但还是没问题,因为后面的车离你有点远,司机冲你按喇叭;第三次再犯,后面的司机使劲冲你按喇叭,同时紧急停车,最后虚惊一场,没有发生事故;你还不长记性,第四次再一次犯这种错误,你可能就没以前那么幸运了,这次后面跟的是大卡车,还比较近,都开得快,你一脚踩下去,后面的卡车停不下来就撞上了。所以,我们谈驾驶危险的动作,谈的是风险度,动作越规范,风险度就越低。 驾驶中,我们有一系列的规范,有些是以法规的形式出现,比如速度限制、转弯前后的占道等,直接影响驾驶安全,我们比较熟悉,违反了规定,可能会拿到罚单受到处罚;有些涉及到安全的与驾驶有关的具体行为,并没有相应的法规来制约,可以称之为习惯,但因为非常重要,也就上升成了规范,为了驾驶安全,我们需要遵循。驾驶的规范非常多,在开车之前,如何安全上车、如何检查车子、进到车内以后要完成那些动作、如何调整座位、如何握方向盘、如何打信号、如何系安全带等等,都有一套规范的做法。比如上车,有个基本的原则是不要在马路上背对着车流方向走,而应该面对车流方向上车。有一次我在课堂上讲这个问题,有个学生跟我讲,是的,不能背对车流走,她知道有人就是这样在马路上被后面来车撞死的。比如,在踩刹慢下来或停下来之前,规范的做法是看一眼后视镜。有学生不理解这样做的道理,问遇上了红灯,看不看后视镜不都得停下来吗?我就解释,要看后面的情况决定你踩刹的力度。如果后面没有危险的车辆,在需要的情况下可以踩得重一点,停在停车线前,如果后面车跟得比较近,踩刹的时候就不能踩猛了,必要的时候可以穿过停车线停下来,再往后倒,在危险的情况下,比如发现后面有车高速冲过来,如果横向没车来,你甚至需要闯红灯冲过路口。以前总是这样在想,觉得现实中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其实没有遇上过,后来有一次真遇上了。那一次,因为红灯,我已经把车停下来了,突然听见后面猛踩刹的声音,轮子和地面剧烈的摩擦发出尖叫,一看路口没车,我马上松刹加油,把车往前前开了几米,避免了后面的车撞上来。 除了通过观察保证安全以外,还要通过动作来保证驾驶的安全,消除因为观察不够或环境因素等导致的潜在危险,让其他的司机有反应时间或者把危险降到最低。 规范驾驶和养成好的驾驶习惯,一方面将各种风险降到最低,另一方面,如果你仔细研究一下事故后的责任划定规则,你会发现,如果你按规范驾驶,事故的责任往往不是你的,而为你节省费用。要做一个安全的司机,了解并遵守各种驾驶规范非常重要。 教练、驾校及学费 驾校遇上过很多转校或转教练的学生,罗列一下,主要有下面的原因:
(1)驾校从事非法活动或因特别的原因被SAAQ关闭。从2012年以来,魁省有二十家左右认证的驾校被SAAQ关闭,关闭后驾校没有资格再给学生颁发SAAQ认可的结业证书,学生只好转校。驾校被关闭给学生带来的后果往往是以往所缴学费的余额不能退回,而蒙受很大的经济损失。 问起这些学生,为什么会选择去那里,原因基本有:
(1)集体报名,驾校给一个优惠价,就通过网络拉一帮人过去了。Verdun的孟加拉人开的Capital驾校去过一帮同胞,就是给了所谓的优惠,很多人一起过去的,后来这家驾校东窗事发,被SAAQ关闭,学生交的钱应该都没要回来。 之所以有很多学生花了很大的代价走弯路,主要的原因是驾驶有很多不同于其它学习的特点,大家对驾驶学习的不了解。在一般人的思维中,总觉得驾校和教练都差不多,都是得到政府认证的驾校,教练也都有政府承认的教练证,所以教得也不会有什么差别,不同的是有人脾气好一些耐心一些,有人凶一些而已。为了让大家对这些方面有个比较正确的认识,少走弯路,更重要的是为了以后的驾驶安全,本节将对教练、驾校和学费逐一介绍。 I 教练 先从教练开始谈起,选择教练是驾驶学习中最重要的一环。在魁省,要成为一个教练很容易,拿正式驾照Driver's Licence两年,中学毕业,近两年没有太多的驾驶违规扣分,再加上无犯罪记录,找一家SAAQ认证的驾校送你去参加培训就可以了,这里没有对你驾驶技术本身的要求和考核。课程大概是10天左右,老师讲得很专业,如果你认真参加了培训,很可能你会发现你以前学了很多不规范的东西。学习结束时有个考试,很容易通过,据我所知,还没有人不通过的。然后你回到送你去参加培训的驾校实习,观察那里的教练怎么教学生,后来由你来教学生,带你的教练在后面监护。必要的实习小时数过后,驾校主管机构派人来观察你教学生一个小时,通过评估后就给你发教练证了,很简单,看起来也很专业,也据我所知,很少有人在评估时不通过的。现在驾校里的教练都有教练证,在外面教车的私人教练绝大多数也有证,没问题。那为什么事实上教练之间会有很大的差别呢?有很多原因:
(1)每个人的性格、教育背景、动机和价值观等不一样,这就会极大地影响学习和工作态度。同样参加教练培训,有的人的态度就认真,抱着学习的心态去认真地听老师讲课,有的人则不然,目的就是去拿个证,而拿个证很容易。工作态度也会有很大的差别,教练是真心教你,还是只把它当作一项工作或挣钱的方式,会极大地影响教学效果。 教练在学生学习的过程中是一个非常关键的因素,除了帮助你通过路考拿到驾照以外,他会影响你一辈子的驾驶行为和驾驶习惯。学习驾驶不仅仅是学会转弯、换道和趴车,更重要的是知道驾驶规范,养成良好的驾驶习惯,培养安全意识,减少驾驶风险。以前教过一学生,让我大吃一惊,在我教她之前,已经跟着以前的教练学过三十个小时。我让她经常看看后视镜,她居然告诉我以前从来没有看过车内后视镜!可以想像她学习时没有养成良好的习惯,一旦拿到驾照,以后的驾驶有多危险。没有学习到好的驾驶习惯,有时候引发了事故,司机很可能都意识不到自己的驾驶存在问题。曾经有一位司机,自述开车二十多年,几乎每年都发生一场事故,其中大的事故就有十几起,车被后面的司机追尾撞毁。他讲,每次上报保险公司,最后都判定是后面司机的责任,所以每次都不是他的错误。诚然,从保险的角度,发生追尾事故,责任都在后面的司机,跟前面的车子太近,但事故的起因,往往是前面的司机遇上情况,不看后视镜踩刹太猛,导致后面的司机反应不及而撞上来。很多人觉得只要不是自己的责任就没问题,包括一些教练也给学生灌输这样的观念。有个学生告诉我,以前教他的教练在他开车左右看的时候就训斥他为什么要左右看,要他开车时集中注意力,看着前面就可以了,旁边的车撞上来是别人的责任。这种观念其实大错特错。以上面多次发生追尾事故的司机为例,如果后面跟的是小车,追上来撞了,即使车被撞毁,只要人没什么事,还可以接受,如果后面跟的是重型卡车,一脚猛踩下去,被卡车追上来撞死了,谈责任还有任何意义吗? 教练的选择是驾驶学习中最重要的一环。很多人也知道这个道理,但如何判断一个教练的好坏,却是一个大问题。事实上,一个学生是很难判断出一个教练的好坏的,除非这个教练有很明显的怠工和欺诈行为,这也是驾驶学习中非常有意思的一个特点,同一个教练,有的说好,有的说不好。 原因在于学生对驾驶学习的不了解,既不知道该学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学,还很难检验学习的效果,结果是学生很难单独判断出教练或驾校教学质量的好坏。常见到一些学生路考通过后夸自己的教练,说如何专业,结果发现教练教的一些东西就是偷工减料,留下很多安全隐患,路考通过,拿到驾照,却把危险留给了自己,就像上面所提到的,发生了事故都意识不到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列出几点作为参考来判断一个教练的好坏。
(1)教练教授的内容要专业、规范和细腻。这是最根本的一条,离开了正确性,学生把教练教的东西学得再好,都是枉然。每个教练都会给你讲起来一套一套的,比如在前面提到的绿灯过路口如果不是第一辆车就不用左右看有没有人闯红灯的情况,因为是学生,你没有经验,不见多识广,你很可能不会觉得教练教得有问题。要判断正确性,你不能够看别人怎么开,就觉得对,因为上面提到的社会规范和法律规范不一致的问题;也不能在网上搜索所谓的路考秘籍,因为路考只是对你的驾驶水平在特定路段、特定时间和特定环境,甚至你本人在特定的精神和情绪状态下的一个很不全面的基本考察,比如考官根本就不会管你刹车前看不看后视镜,换道时你做两个假动作把道换过去,考官也不一定看出问题。你必须研读正规严肃的专业出版书籍,仔细品味上面的内容。同样是过路口,教课书上没有列明你不用左右看的情况,所以每过一个路口时你都需要左右看一下,看有没有人闯红灯、忘停牌,有没有人因其它的各种情况闯过来。你需要把教练教的内容和专业教科书教的内容做比较,才能得出你的结论。另一个途径是比较不同的教练教授的内容和方法,如果你这样做了,有可能你会发现教练教的是五花八门!比较了,才知道差别。事实上,教练教你不对的东西实在太多,不专业的东西或损坏你的车子,或影响你对车子的操控,或引发事故,或容易拿到罚单,或给你带来潜在的驾驶风险。需要提醒的是千万不要以为多个教练教的东西是一样的就认为是正确的。举个例子,在路口把车停下来该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吧?但问题是该停在什么地方?地上有停车线,大家都会教你把车停在停车线前,告诉你一些诀窍,差别只是前一点后一点,差别不大,这没什么问题。如果到一停牌,没有停车线呢?你会发现非常多的人教你把车停在停牌处,或车头不过停牌或镜子与停牌齐,林林总总。如果你看看魁省的教科书,你会发现,教科书上根本就没要你以停牌为基准来停车,事实上,规范的停车的位置与停牌位置一点关系都没有,停牌只是告诉你要把车停下来,而不是告诉你要停在停牌处(有时候停牌是哪里方便往哪里放),停在什么地方由专门划的停车线和停车的规则确定。仔细研究一下停车规则,可以总结出两条:一是不妨碍其它的道路使用者,二是尽量靠前,这样容易看到别人,别人也容易看到你。反观不视具体情况总是把车停在停牌处,在一些情况下,一是视野不好,有的路口停牌就放得离路口很远;二是妨碍别人也给自己的操控带来不便;三是容易引发事故。比如,在Laval考场,有个T型路口,三方停牌,其中就有一个停牌放在路口中间,把车停在那里就会产生问题。所以,归根结底,要判断一个教练是否真正专业,学生是需要下功夫认真研读和理解专业驾驶教科书的。 II 驾校 在魁省,要创办一家SAAQ认证的驾校,需要具备一些条件,但并不困难。除了有基本的硬件设施如办公室、教室和车辆外,还需要有驾驶课教练(Monitor)和理论课教练(Instructor)。按规定,要成为理论课教练,必须先当驾驶课教练一年以上,有最起码的路上教学经验,才有资格参加培训成为理论课教练。但实际上,魁省有少部分理论课教练根本就没有真正在路上教过学生,我以前工作过的驾校,老板22岁的女儿就是理论课教练,只是在拿驾驶教练证时,教过学生几个小时应付考评,很难想象一没多少驾驶经验,二没经过教学实践锤炼的理论课教练能给你上出有份量的理论课(现在新法的理论课不讲路牌、信号和路规这类的死东西,而是讲和人的行为等有关的问题)。当这些条件具备后,经申请审批,就可以获得SAAQ及代理机构(为方便起见,以下统称SAAQ)的认证。SAAQ对驾校的运作有一系列的要求,比如,学生需要在驾校上下车、理论课的教学也必须在驾校正式的地址下进行、驾校要严格按有关的时序要求教授理论课和驾驶课、驾校不可以出售或变相出售学习证书(Attestation)等等。出于各种原因,比如节省驾校成本、招揽更多学生、拓广生意,一些驾校并不会按规定来做,从而产生很多违规的行为。SAAQ会对驾校的运作进行检查,抽查部分学生的合同和学习纪录,据他们讲,学费是他们感兴趣的一个方面,按他们的研究,新法课程价格(目前政府规定的最高价格是$825加税,即$948.54, 包括24小时理论课和15小时驾驶课,不含书或其它材料)如果低于$750(不知包不包税),驾校将难以正常运作,会有更大的可能从事SAAQ不能接受的行为,SAAQ将会对这些驾校予以特别的关注。一旦发现驾校的违规行为,视情节轻重,SAAQ将会要求驾校限期整改或直接吊销驾校的执业许可。上面提到过,近两年,SAAQ改变了以往对驾校数量严格控制的规定,给很多新的驾校发放执业许可,同时也加强了对驾校的查处力度。2012年以来,魁省已经吊销了20家左右驾校的执业许可,其中绝大多数驾校位于Montreal,这些驾校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收费低廉,这也许就是SAAQ特别关注收费低廉的驾校的原因之一吧?驾校被吊销执业许可后,学生只能转校,由于驾校都是有限责任公司,学生以往缴纳的学费实际上很难追回,我们有不少同胞遇上过这类问题。我们驾校一直都有从被关闭驾校转来的学生,也遇上过与一家被关闭驾校合作的教练,收了学生的钱,驾校被关后钱要不回来,没法向学生交代,只好到处找下家。据那个教练讲,原驾校只有老板一人,却一年发出近400个学习证书,SAAQ单从工作量上就可以推测出这家驾校存在违规行为。 相较上述硬性的规定,驾校的各种管理在保证驾校的教学质量方面占据更为重要的地位。从教练的招收、培训,到教学内容和方法的制订,以及驾校对教学效果的跟踪监督,都会直接影响教学质量。教练在驾校的培训是极为重要的一环,如上所述,虽然教练参加过有关机构的专业培训,但由于每个人的学习态度不一样,再加上培训的粗线条,如果驾校不对教练进行认真细腻和严格的再培训,教练以后很可能把不正确的东西教给学生,某种程度上讲,这是一个对教练的改造过程,要把教练以前各种不好的习惯和不规范的动作改正过来并向教练传授教学方法和诊断学生问题的能力,教练才可能专业教学。对于驾校,因有多个教练,总会涉及到不同的教练教一个学生的问题,教学方法和过程的统一对保证教学质量同样意义重大。一个驾校的管理涉及到方方面面,也体现了一所驾校的质量和档次。 III 学费 由于对驾驶学习的不了解,学费成为很多学生非常关心的一项内容,对驾驶学习的浮躁很大程度上也是源于对学费的考虑,对学费的不正确认识,很可能会让学生付出很大的代价,有时甚至付出不可承受的代价。对于学费,必须从三个方面来考虑: (1)教练或驾校每小时的收费。这是学费最直观的部分,也是最容易让学生误入歧途的部分,以为学费低廉以后会省钱,或者学费高教学质量就好。教练或驾校确定单位时间的收费,取决于很多因素,如学生的数量、工作量的大小、教学成本、教学质量甚至定价人本人的素质和性格等。不同于一些服务行业的批量化销售,驾驶教学是教练和学生一对一的教学,人工成本即教练的时薪占收费的主要部分。除了新入行的教练和新开的驾校在执业初期短时间使用低收费吸引学生以外,教练或驾校长期收费低廉必然是因为缺乏竞争力和生源,必然会进一步导致偷工减料、教练素质低下、管理混乱和教学质量差,同时导致教练或驾校故意延长学生学习时间,并开源节流、从事违法行为,形成恶性循环,最终被淘汰出局。事实上,一个认真负责、教学质量好的教练或驾校也不会总靠低价来吸引学生,这不光涉及到教练的辛苦付出和收入平衡的问题,也涉及到对教练劳动成果和本人的尊重问题。反过来,收费高是不是就说明教练或驾校的教学质量好呢?也不一定!见过很多从收费不菲的驾校转过来的学生,学过很多个小时,连很多基本的东西都不会,比如有学生学了10多个小时,我让他调后视镜,不知道怎么做,居然告诉我以前从没有学过调后视镜!每次上车,镜子都是“调好”的,教练从没有教过。这些驾校之所以能保持较高的价格,与其历史、规模、服务的对象(比如服务于特定的种族)以及教学使用的语言等因素有关。学习驾驶的关键因素在于选择教练而不是去比较收费,即使在同一家驾校,教练的教学水平、质量和效果也可能参差不齐,上面提到过,教学质量取决于驾校对教练的培训、监督管理和教练本人的个性风格等,要判断一个教练的好坏,学生是需要下功夫的,而不是人云亦云。 (2)拿到驾照之前的总花费。除了学生本人的因素以外,这一部分直接取决于教练的教学质量。教练教得是否专业、训练方式是否有效(在同样的学习时间内,不同的教学方式会产生非常不一样的效果),训练强度的大小等都会影响对驾驶技术的掌握进度和最终的学习效果。在下面谈论路考一节中会提到,路考能否通过,主要取决于学生的驾驶水平。教学质量差将会增加学生学习的时间,虽然可能教练的收费低廉,但学生在拿到驾照之前的总费用很可能会相反增加。在学生中间,也存在一个误区,特别是对按新法学习的学生,潜意识会把政府规定的15个小时驾驶课程的学习当成自己以后路考之前的总学习时间,看到驾校的新法课程报价就认为那是自己考到驾照之前的付出。事实上,有不少的学生在15个小时学习结束后,会另外掏钱继续学习,还要掏多少,取决于你对驾驶技术的掌握程度,取决于你的教练的教学质量。还有一个与此有关的容易犯的错误是所谓的折扣,就是学生买的时间越多,单位时间的收费越便宜,问题是需要那么多时间吗?换成不同的教练,也许你花费的时间连一半都不用。 (3)拿到驾照以后与本人驾驶水平有关的花费,如罚单、保费、事故后车辆修理本人要付的费用以及事故后的各种损失。这一部分是这里提到的三个考虑因素中最重要的因素。学习驾驶不同于其它的学习,拿到驾照只是你驾驶的起点。要考TOEFL和GRE,参加过这类考试培训的学生都知道,培训的老师在课上告诉你很多的考试诀窍,比如考GRE时,在阅读理解部分,虽然看不懂文章,在做选择题时,遇上其中有很绝对的结论,一定不要选。这样蒙过去,拿了个好成绩,也许McGill就要你了,考试目的就达到了。学习驾驶不能这样做,你学到的知识和掌握的技术,要在真实复杂的环境下实实在在地接受考验,混了个驾照,没有真才实学,很可能会让你付出很大的代价,甚至是无法承受的代价。一次不注意,追尾前面的车,是你的责任,即使买了全险,报保险公司,虽然保险公司会给你修,但你要付Deductible的费用,很可能是$500,按现在的教练收费,够你学习驾驶10多个小时了。付出$500还没完,保险公司以后还可能给你涨保费。给车加油该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吧?可就有不少人,把汽油加成柴油,有人加完后跑上高速(应该是油管里还有些汽油),然后熄火,几个人在高速上推车子,太危险而被人报警;也有人加错油后,由于是新车,花了4千多来处理,这种费用,保险公司大概是不会付的;还有人开车时不看仪表盘,不查警告灯,把车开停在唐人街附近的720的中间道上,道路管理人员赶来后封了两条道,警察上来问怎么回事,回答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警察一查说车没油了,马上开出$1260的罚单,还没结束,在高速上得找专门的拖车公司来拖车,这种服务应该不会太便宜;据了解,在蒙特利尔我们同胞中间,有不少买了车,当天就发生事故的,甚至当天就把车子完全撞毁的。这些只是经济上的损失,心疼点,还不算什么大事情。蒙特利尔同胞中发生的身体伤害事故据我所知也不少,除了上面提到的停牌没看好被卡车拦腰撞断的惨烈事故外,还有同胞撞上卡车导致肋骨断裂的;有同胞一行四人撞到电线杆上,两重伤两轻伤,调来三辆救护车送医院的,出院后失去记忆一段时间的;有同胞发生事故导致终生残疾下辈子要在轮椅度过的,不一而足。有些事故不一定是因为司机本人的原因,但相当多的事故的起因在于司机的驾驶技术和水平,我们考虑驾驶学习的费用时,必须把这最重要的部分考虑进去。 以前参加驾驶培训时,老师的一句话我深以为然,就是:要把学习驾驶当作一项投资来看待。选对产品,付出精力和金钱,以后才可能有丰厚的回报。对驾驶,丰厚的回报就是给我们的生活带来种种方便,提高我们的生活品质,同时降低我们为驾驶所负担的各种费用。其实,我们简单地算一笔账,就会发现学习驾驶时满世界找便宜的价格,其实是非常荒唐愚蠢的。对绝大多数人而言,拿到驾照后很可能要开车40年以上,按现在的新法课程政府规定的上限价格$825加税,是$948.54,平摊到40年中去,每年为此付出的是$23.71。而我们每年的保费便宜的是几百块,一般贵些的是一千多块,油费一般也得掏一千块以上,一年换机油起码得一百多,两次换胎起码得$60,还有车辆的注册费、驾照费、趴车费(Downtown有的室内停车费是每月$180)、各种维修费(车撞坏了去喷漆,据说起价是四百多)等等,每年分摊的学费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更何况学生找来的还只是差价,多的不到$300,少的甚至只有$10! 举个真实的例子,是我们驾校的一个学生,一个女孩,家住Saint Laurent,离我们驾校不远,以前从来没有开过车。她第一次到办公室,我正好在,就回答她一些问题。印象非常深的是她问我需要学多长时间,我回答因人而异,一般而言对新手,起码需要12个小时,她面露惊讶:要学那么长啊?我还以为只要五六个小时呢!我表哥只学了六个小时就考过了。我说你学学就知道了。学习了5个小时,因为她家就在附近,她也是最后一个学生,我就让她把车开到她家门口,那一片的房子不便宜。因为她一直流露出学习时间长的情绪(作为教练,我会觉得很不舒服),在学了基本功后(也许还没教过在停车场的各种趴车),我就和她讲,按我们对一般学生的安排,我要带你上高速了,你自己决定是上高速还是慢慢准备路考,她回答我“我就不想学长了”(原话,非常深刻的印象)。我们就只好安排去考场准备考试,去了一次,就让办公室安排考试。学生要这样做,我们只好遵命,否则会落一个骗钱的名声。考试之前有一个小时的练车,然后考试,那天是驾校的余教练带去考试的,据余教练讲,考完后,考官在纸上写了一堆。余教练拿着纸问她,都清楚问题了吗?漫不经心地回答“知道了”。后来没有再联系我们,也不知道以后考过没有。有一次我教学生快回驾校,转过路口后,发现旁边停了两辆车,一看就是撞车了,再仔细一看,就是那个学生和她妈,她们追了前车的尾,我不能肯定她是不是司机,很可能是。我一直不明白,一个家里还住着豪宅的人怎么会那么浮躁?为了省几个学车的小钱(总共学了8个小时)而置最重要的安全而不顾。 驾驶学习注意要点 要学好驾驶,除了教练认真专业教学、严格训练外,学生的努力也是至关重要的因素,再好的教练,没有学生的努力和配合,也教不出出色的学生。总结一下,大家学车时要注意几点:
(1)高度重视驾驶学习的重要性,端正学习态度,克服浮躁心态,这是学好驾驶的重要基点。 路考和正确看待路考结果 路考是对驾驶学习结果的一次考核,由考官来评估你对安全独立驾驶所需要的基本驾驶知识和驾驶技术的掌握程度。常有这样一种看法,觉得魁省的路考不是考你的驾驶技术,而只是考你的安全意识,这是错误的。下面是魁省的考官在路考结束后交给没有通过的考生的一张表里的内容,考官会在上面勾画出考生做得不好的地方,从这张表上可以看出,考官是从四个方面评估考生的驾驶能力,这实际上也涵盖了我们驾驶所需要的技能: I 操控车辆
(1)驾驶位置(头靠、座位、安全带、镜子、手握方向盘的位置) II 遵守法规
(1)强制停车(遇上红灯或停牌等,车要完全停死) III 独立驾驶
(1)分析情况(观察环境和发现各种现实的和潜在的危险) IV 共用道路
(1)扫视环境(要以正确合理的方式观察周围道路环境,过路口时要左-右-左观察) 由于考官在路考前对考生一无所知,所以路考实质上也相当于控制学上对一个未知系统的辨识过程。要辨识一个系统,需要对系统输入充分激励,通过观察分析系统的输出来了解系统的结构和特性。与此类似,考官要判断出一个考生是否是一个安全合格的司机,就应该让考生在路考中遇上各种各样的情况,观察考生的反应和采取的行动。然而,在实际的路考中,受到考试时间的限制和驾驶环境的不可控性,考官不可能让考生遇上各种各样的情况,所以基于这种不完全激励的路考对考生的评估,只是一种不完全的评估,不能完全反映考生的真实驾驶水平,也因为此,路考的结果也给考生带来各种误导,在我们教学中产生的很多问题和误解也 源于此。对路考没有正确和清醒的认识,同样会让学生付出很大的代价。下面以问答的方式,对路考有关的问题加以阐述。 I 在参加路考之前需要学习多长时间?因人而异,取决于本人的性格、经历、用功和用心程度等因素。同样是新手,有人短短几个小时就可以把车开得很好,顺利地通过路考,有的人学习很长时间(甚至据说有超过几百个小时的)车开得还是很差。根据我们驾校的教学记录,绝大多数的新手在通过路考之前的学习时间介于12个至25个小时之间。需要一提的是,在新法教学中,除了规定的15个小时驾驶学习外,专家建议学生再额外地练习至少50个小时,共计至少学习驾驶65个小时。实际学习时间与建议学习时间的巨大差别在于标准的不一样,前者是为了通过路考,后者是为了以后的驾驶安全,标准更高一些。一个新手要成为一个安全的司机,是需要下很大的功夫来学习驾驶的,要积累大量的驾驶经验,碰上各种各样的情况来学会处理,所有这一些都需要时间。需要开多长才能把一个新手变成老手呢?有的说1万公里,有的说10万公里,记得以前有人说过至少要开5000公里,我想这是最低的了。5000在市内开大概要开200个小时!很多人抱有这样一种想法:我先把路考通过,拿到驾照后再自己慢慢练习慢慢摸索。这种想法可能会让你付出很大的代价,对车的控制没有达到一定的水平,没有最基本的驾驶经验(有些危险是潜在的,没有老道的司机提醒,自己难以意识到,碰上了就是车祸),很可能在你单独练习和摸索的过程中就产生了车祸。据我所知,有不少的同胞在买车的当天就把车撞坏的,甚至有好几个当天就把车完全撞毁的。 由于驾校的学生有很多是以前有驾照,在魁省换驾照。对于这些学生,情况有很大的不同,有的是完全没开过车,这一类学生是纯新手;有的是在国内参加过学习,拿到驾照后就没有开过车,这类学生类似于新手;有的拿到驾照后开得不多,这类学生似情况要学习不等的时间;还有一类是在国内开过很多年,这里特别要谈论的是这一类学生,他们往往会觉得自己是老司机,又在国内困难复杂的环境下锤炼过很多年,而对这里的路考掉以轻心。事实上,国内的驾驶教学和路考与这里的有很大不同,驾驶规范和习惯也不同,不同到什么程度?我常给国内来的老司机讲,全中国任何一个司机如果以前没在国外开过车,来魁省后也没有找朋友或教练矫正驾驶习惯和动作,没有一个人能第一次就通过路考,无一例外。对一个老司机,前面需要一到两个小时来教这里的驾驶动作和习惯,包括转弯、换道和趴车等,教完这些后,学生还需要时间把这些东西变成自己的驾驶习惯,这个时间长度就取决于学生是否容易改正过去的一些东西而吸纳新的东西,结果是对大部分的老司机,路考前需要4到6个小时的练习。也有比这短的,甚至是1个小时的,但非常少。 II 驾驶水平达到什么程度后才去参加路考? 这里谈论的驾驶水平指的是一般情况下能通过路考的水平。路考本应该是对学生驾驶知识和驾驶技术的全面考核,但由于考试时间的限制和驾驶环境的不可控性,路考事实上成为一种很不完全的考核,可以这样讲,碰上了什么情况或犯了什么错就考到了什么东西。作为驾驶教学或者路考准备,学生应该掌握全面的驾驶知识和驾驶技术,因为在路考时各种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我在评估一个学生能否去参加路考并有很大的可能性通过路考时往往从下面几个方面来考察:
(1)对照上面介绍的考官使用的考核表的内容,检查学生的驾驶行为。 学生要去路考,应听从教练的建议(前提是相互信任),让教练评估有多大的可能性通过路考。曾经有学生连车都没控制好就执意去路考,考完后因语言问题考官让我给学生解释他犯的错误。我对考官讲,我知道他不能参加路考,可我控制不了,否则他们会觉得我在骗他们。考官说他能理解,但考官都很忙,路考不是给考生练车的。考生去路考,即使没通过,也应该让考官觉得惋惜,而不是犯很多最低级的错误,让考官Fail掉时觉得“死有余辜”。 III 选考场是不是很重要? 不重要。固然考场的环境有差别,但对路考的结果没有显著的影响。我带学生去路考,往往选择两个考场,一是Laval,那里路考的人相对较少,不用等很长时间,全天都可以安排学生考试;手续简单,直接登记注册不用领号,且不用换成考场的车顶牌。二是大家都知道的Henri Bourassa 855 号,英法语不好的学生我们都安排在855号考试,因为在Laval考场考官要求考生能听懂基本的英法语,而855号则不然,考生可以完全不懂英法语,考官通过打手势告诉考生他的意图。比较这两个考场,毫无疑问,855号的环境要比Laval复杂,比如855号的考场有很多要让车和人的情况,有的是因为绿灯时左转要让直行或右转的车辆,有的是因为自己有停牌而横向道没有停牌要让,并且由于横向道停有车挡住视线再加上来车较多,有时要等较长时间,虽然如此,比较两个考场路考的结果,我并没有感觉到两个考场路考通过率的差别。事实上,由于社会上有一种说法在855号的通过率低,以至于那里的主管通过媒体辟谣。为什么环境复杂些而对通过率没什么影响呢?原因在于教练带学生到那里去,教学生处理那些情况,学生掌握了,自然在考试中也就不成为问题了。事实上,学生在855号犯的错误和在Laval考场犯的错误没有太大的差别,比如很多还是盲点不看、超速等。我见到过不少学生转战考场,最后还是在855号通过路考的。 IV 选考试时间段是不是很重要? 不太重要。虽然在某些时间段可能会出现车多或人多的情况,但路考时对考生最重要的是微环境,就是动作区域车附近的环境,而这种微环境是任何人也没法控制的。所以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在交通繁忙的时间段或路段,当你想换道时,你的附近没有车或者其它车辆配合你的动作,你很容易换过去;而在另外一个车辆稀少的时间段或路段,当你想换道时,你的附近正好有车且不配合你的动作,你换道就不那么容易了。 V 在考线上练车有助于通过路考吗? 没什么用。每个考场,在某一段时间都有固定的考试线路,一般是8条左右,有的考场多一些,有的少一些。过一段时间考试中心会对考线作一定的调整,受限于地理环境和考试时间,这种调整往往不大,或者是重新启用有一段时间不用的考线。因此,很多人就会觉得如果对考线很熟习,考试的时候考官要我往那里去,在考官发指令前我都清楚了,这样就会成竹在胸,考试就很容易通过。要熟悉考线,最通常的做法就是沿着考线去练车,所以我们常见着很多学生从第一次驾驶课就在考线上跑,每条考线甚至跑上十遍,以为这样容易通过路考。且不说这种学习方式对以后的驾驶有百害而无一利,单纯从通过路考来讲,也是错误的想法。为什么?随便找一个路考没通过的考生,总结一下失败的原因,你会发现都是因为驾驶基本功!我常给学生讲,路考出现的问题,一是“视而不见”,明明前面有个大停牌立在那里,你从老远的地方睁着眼睛把车开到停牌前却没有停下,不是停牌没进到你的视网膜上,不是你没看到,而是你的脑子在忙于处理其它的事情(比如紧张害怕,或忙于控制方向、位置、速度等),没时间处理你看到的有关停牌的一系列信息,从而与完全没看见停牌的效果一样;二是“知而不能”,就是说,你也知道应该怎么做,但你没有能力做到。比如,你想换道,因为后面有车,你不会调速,结果换不过去或者没发现后面的车在往前冲,你去换道被考官抓了方向盘。“视而不见”和“知而不能”是考生路考时的通病,根本原因就是缺乏驾驶基本功,而整天在考线上跑,会让学生花成更长的时间来掌握基本功,其中的原因留给大家去琢磨。很多人整天在考线上跑,却考了很多次,花了更多的钱,原因就在这里。 VI 路考要做哪些准备? (1)不要急着去考试,先掌握好理论知识、熟悉驾驶的各种规定,扎扎实实打好驾驶基本功,养成规范驾驶的习惯。 VII 考前一个小时的练车是否有必要? 很有必要,除非考生在之前已经掌握得很好并很稳定。好的教练会安排学生在短短的时间内把容易出问题的地方再练习一遍,从而提醒学生要特别注意的地方。值得一提的是,对于家里有车可以练习的学生,考前花几个小时让专业教练矫正动作很有必要,因为学生在家里练习的时候,由于陪练不是那么专业,可能会驾驶动作不规范,这样会影响考试。 VIII 为什么有人路考很多次? 路考很多次,基本上有下面的原因:
(1)精神和性格上缺陷,比如集中不了注意力,遇事就紧张,还有急躁等。 记住:很多东西,第一次都是很重要的,不要轻易去考试,先要好好准备,打下扎实的驾驶基本功,这是路考成功的秘诀。 IX 为什么开车好的考生没通过而开车不好的考生却通过了? 上面提到过,路考是对考生驾驶知识和技能的一种不完全的考核。由于环境的动态,即使遇上同样的考官使用了同样的考试线路,每个考生遇到的情况其实是不一样的。一般情况下,我们讲的开车的好坏是相对而言,一个相对开车好的考生可能也会存在一些问题,也会有处理不好的情况,这样就有可能出现开车好的考生没通过而开车不好的考生却通过了的情况。但从统计的角度讲,开车好的考生有更大的可能性通过而开车不好的考生有更大的可能性通不过。 X 考试最容易犯的错误有哪些? 比较典型的错误有:
(1)漏查盲点或检查不到位。 XI 上次路考没让行人,驾驶存在的问题仅在于此吗? 由于受考试时间的限制和环境的不可控性,考生存在的问题不可能在一次考核中完全暴露出来,路考只是对考生驾驶知识和技能的一种不完全的考核。所以一次路考中出现的问题,并不代表考生的问题仅在于此,有可能有更多的问题还没暴露出来。事实上,有考生在后续的路考中,发现出现的问题比以前的还多,考试成绩比以前的还差。 XII 路考没通过该怎么办? 驾驶学习和路考的安排中,听从教练的建议很重要(前提是教练可信赖),因为教练和你在一起驾驶的时间长,经历过不同的驾驶环境,更有条件知道你的控车水平、驾驶技术、驾驶的稳定性和观察、分析及反应能力。路考失败后,不要急着安排下一次的考试,要静下心来练好基本功。 XIII 为什么教练说他的学生有极高的路考通过率而我又没通过? 真实的路考通过率是通过大量考生的路考结果统计而来的,代表一种可能性而不是必然性。另一方面也有相当数量的教练或驾校为招揽学生给出虚假的路考通过率。 XIV 考了多次没通过,一换考场或教练就通过了,是否说明新的考场或教练就比以前的好? 不能以此评判考场和教练的好坏,考生能否通过路考取决于很多因素,教练只是其中之一。正常情况下,每次的驾驶学习和路考对学生都是一种提高,在掌握了基本的技术和规范后,即使不再有教练的指导,经过自己的练习和总结,学生最终也能通过路考。评判一个教练的好坏,不能以特定考生的路考作为基准,而应该用上面在谈论教练时提及的评判标准,比如他教的是否规范、是否全面、是否在认真地教你和给你更多的练习机会等。 XV 路考很重要吗? 不重要,重要的是经过驾驶学习掌握系统的驾驶知识、过硬的驾驶技术等,以后能安全驾驶,通过路考拿到驾照只是这个过程的一个副产品。不同司机的驾照的含金量是不一样的,拿到驾照搞不好会害了司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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